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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自传
《戴着面具、穿着短裙的楚德与我 Trude & I masked, short skirts 》爱丽丝奥斯登 1891年8月6日晚11点
众所周知,在文学中,自传并非完全是客观事实的陈述。
对于作者来说,试图掩饰某些事件或夸张的故事是情有可原的,况且我们偶尔都会说几句善意的谎言并对那些不值得称道的细节避而不谈。
然而,照相机可不像笔头那么“宽容”,因为摄影依然被多数人认为是“真实”的反映者。
可以说,那些揭示了私人生活或自白式的自拍照满足了人们对于“真实性”的期待。
《塞勒斯》查尔斯·莱瑟姆 Charles Latham
《塞勒斯》查尔斯·莱瑟姆 Charles Latham
在经历了一段感情的破裂之后,莱瑟姆创造了塞勒斯这个人物,他试图用一种更内敛的方式审视自己。通过在自拍照中加入这个角色,莱瑟姆认为自己找到了一种方式去呈现生活中痛苦或妥协的一面。他将对自我的厌恶附加在塞勒斯而非他本人身上,并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下创造出一个具有保护性的角色而使自己免受伤害。
《365天》小原健 Ken Ohara
小原健创作的作品《365天》由日常生活自拍照组成,它所遵循的原则是:只要摄影师没有以人像的方式记录一年当中的某一天,那么项目就随即终止。这些照片以接触印相的形式在一本手风琴拉页式的画册中展示,就像一件不可复制的艺术品。
《穿着单排扣西装与野兔的合影》山姆·泰勒-伍德 Sam Taylor-Wood
《悬空的自拍像》山姆·泰勒-伍德 Sam Taylor-Wood
山姆·泰勒-伍德的作品《穿着单排扣西装与野兔的合影》带有挑衅意味但方式却很隐讳。这张自拍照是她做完乳房切除手术后不久拍摄的,艺术家仿佛在告诉观者尽管自己在治疗期间失去了一只乳房却保住了头发。
《超级快餐》安娜·福克斯 Anna Fox
安娜·福克斯在作品《超级快餐》中,她举着红酒自斟自饮直到醉眼朦胧。这些真诚的自拍照幽默中带着忧伤,面对这个失控且孤独的摄影师,我们也许会嘲笑,也许会怜悯。她说:它们看起来真是滑稽可笑又不具有伤害性,我甚至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担忧。这些照片让我意识到一个自我沉醉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太阳和骨头》艾瑞卡·洛克菲勒 Airyka Rockefeller
《介于脚或手之间(捷克)》艾瑞卡·洛克菲勒 Airyka Rockefeller
《针灸治疗之后(美国加州)》 艾瑞卡·洛克菲勒 Airyka Rockefeller
《介于肉体和石头之间(捷克)》 艾瑞卡·洛克菲勒 Airyka Rockefeller
艾瑞卡·洛克菲勒在其自拍照中尽显妩媚性感的姿态,她通过这些照片来表达自己对于美的理解。浪漫对她来说也很重要,但她不会以一种老套的、过于女性化或做作的方式去表达浪漫;相反,她会选择一种十分个人化且更加真实的方式。
《Der Wanderer 2》艾丽娜·布劳瑟拉斯 Elina Brotherus
《离婚肖像》艾丽娜·布劳瑟拉斯 Elina Brotherus
《艺术家与他们的模特》艾丽娜·布劳瑟拉斯 Elina Brotherus
《艺术家与扮演阿波罗的舞者》艾丽娜·布劳瑟拉斯 Elina Brotherus
《La Liseuse》艾丽娜·布劳瑟拉斯 Elina Brotherus
艾丽娜·布劳瑟拉斯说“回过头看,我的确意识到当我不快乐的时候更愿意拿起相机。我将痛苦变成一种可以脱离自身去观看的美丽的东西,这对我而言是小小的慰藉。在某种程度上这很乏味,但它似乎证明了艺术可以让悲伤变得更体面。我想也正因如此,许多艺术家不顾一切地将他们痛苦的生活作为艺术创作的素材。”
第2章:身体
《背部与手臂》约翰·科布兰斯 John Coplans
《自拍照》安妮·诺格尔 Anne Noggle
“自我”与“身体”的关系在现代西方哲学中占有重要地位,身体通常被认为是展现有意识的自我的载体。
从古典的裸体肖像,到高度批判性、政治性地运用身体去质疑“人何以为人”,自拍像中的身体长久以来一直令艺术家和摄影师着迷。
自20世纪中期以来,身体开始成为一种表达工具,通过它,种种有关身份的问题被提出。
后现代主义思潮从根本上改变了人们展示和理解身体的方式,通过对身体进行探索,我们意识到所谓真实、统一的自我极为值得怀疑。
这种在艺术上的探索过程同样体现在医学、人类学、精神分析学和哲学等学科的发展上。
对死亡和衰老的恐惧一直是摄影师们热衷的主题,因为它触及了人类存在的核心。
《Homeland 2001》张洹 Zhang Huan
山东是中国人口最多的省份之一,城市的迅速发展吸引了大批年轻人离开农村,他们背井离乡,抛下了老人、孩子和日渐荒芜的土地前去城市打工。
张洹曾说他回国后,看着这里的天空和大地,感到人们“愤愤不平且充满热情”,因此他创作了这个行为作品以试图改变那种状态。
阿诺·拉菲尔·闵奇恩 Arno Rafael Minkkinen
近50年来,阿诺·拉菲尔·闵奇恩始终在广袤的大自然中拍摄自己的裸体肖像。
他对拍摄技法进行严格控制,不使用双重曝光,不借助暗房操作,他的作品因此成为20世纪美国现代主义摄影的典范。
照片拍摄的过程让闵奇恩踏上了领略全世界自然美景的奥德赛之旅。
此外,通过探讨自然和文化间复杂而多变的关系,这组照片也让我们踏上了一场具有象征意义的精神之旅。
《他们》丹尼·崔西 Danny Treacy
在作品《他们》中,丹尼·崔西把自己彻底伪装了起来。
实际上,照片在试问“自我究竟在哪儿”,“是否能够通过某种手段将自我消除”的问题。
对于崔西来说,答案是肯定的。
这些肖像照片有意模糊了艺术家的身份,暗指了某种置换和缺席,并让我们看到在整个自拍像历史中占有重要地位的“主体”的消亡。
崔西说:“在服饰的搭配上,我充当的是探险家的角色。这并不是说我也戴着一顶探险帽;而是去探索某一空间的未知和神秘。
衣服变成了完全‘符号化’的衣服,穿着它的人变成了一种怪异的生物。
服饰和空间一样也具有了某种存在感,于是我选择将各种衣物布料拼凑在一起。”
《天堂的遗迹》阿纳克·阿塞弗 Ananke Asseff
在阿塞弗的照片中,她与其周围的景物处于一种平等关系,风景既没有压倒也没有削弱她,她的身体也并非作为“人”的象征呈现。
这是一组十分个人化的照片,肉欲和性欲交织在一起,阿塞弗带领每一位观者走入极为私人的时刻,让他们沉浸在自我认知的世界中。
《信仰的行动》塔蒂安娜·帕塞罗 Tatiana Parcero
《信仰的行动》是塔蒂安娜·帕塞罗在“911事件”后创作的一部有关信仰的作品。
全球形势的动荡促使她开始对信仰的本质进行思考。
她的兴趣在于认识不同的宗教文化,分析信仰的重要性,了解一种宗教或一种信仰机制是否拥有自我革新的能力,以及探究信仰如何通过多种方式指导一个人的行为。
第3章:角色扮演
《身为人母 Motherhood》詹妮塔·艾尔 Janieta Eyre
《电影剧照》辛迪·舍曼 Cindy Sherman
摄影师在照片中运用的各种装扮技巧在当代艺术中也极为常见。
本章所介绍的自拍像并非是艺术家拍摄的真实的自己,而是他们采用伪装、人格面具或角色扮演等方式来表现的广义的世界,并对自己在其中变换的身份进行了思考。
论及当代摄影自拍中的角色扮演,必然会提到辛迪·舍曼和她标志性的作品《电影剧照》(1977至1980),这组作品已成为年轻一代摄影师的试金石。
这些照片并非与特定的某部电影有关,只是对常见的电影片断和电影语言进行了模仿。
由于人们十分熟悉这种电影语言,照片中暗藏的叙事就变得不难理解,留给观者的想象空间就显得格外有趣。
艺术家借用面具和角色扮演将真实的自我保护起来,不同身份间的转换如同更换衣服一样自如。
《再见美人》特蕾西·罗斯 TraceyRose
南非艺术家特蕾西·罗斯在其摄影、表演和录像作品中探讨了自我认同和民族认同的问题。
《与男人的自拍像》迪塔·佩佩 Dita pepe
“我认为生活中的万事万物都存在着关联。但凡我过去生活中的某件事稍加改变,我都会成为与现在的我完全不同的人。”
捷克摄影师迪塔·佩佩从2003年起便开始创作系列作品《与男人的自拍像》。她在照片中扮演成其他女人,并将自己与不同男人的关系呈现在画面中。
《一首安魂曲》森村泰昌 Yasumasa Morimura
森村泰昌在20世纪男女形象的对比中,分别以“现实”和“银幕”作为代表,将男性描绘为革命和战争,女性则被赋予幻想和娱乐的角色。为了捕捉前者,报纸照片的模拟是最合适的,而为了表现后者,则需要电影剧照的模拟。进一步而言,这种综合了虚幻与真实的形象,成就了20世纪形象的集大成。
《我祖父的梦》塞缪尔·福索 Samuel Fosso
从本质上讲,系列组照《我祖父的梦》是一部自传式作品,它是福索对身为村长和民间医师的祖父奥科洛·阿格瓦的追忆。
福索4岁时曾因无法行走而被送到祖父那里治疗,虽然他不记得自己患过病,但他仍然记得祖父曾给他开过的神奇而有效的药方。
这组风格艳丽的照片是在向祖父致敬。
照片选用了非洲影室摄影中常见的背景和道具,福索同时扮演成祖父和儿时的自己这两个角色,去重新演绎这个将记忆、想象和口述交织在一起的故事。
《Underground Room, 2006》赵习 Jo Seub
《Do Bring Seub Back》赵习 Jo Seub
《人质 Hostage,2006》赵习 Jo Seub
赵习创作的极具表演风格的摆拍照片取材于令韩国政府蒙羞的一系列历史和政治事件。
他敏锐地意识到图像在大众传媒时代的影响力正在不断增强,于是他亲自充当照片主角,对那些影响了自己这一代人的历史事件做出回应。
他并不避讳暴力的场面,反而用更加戏剧化的方式对其进行重新诠释。
《Motherhood》詹妮塔·艾尔 Janieta Eyre
《incarnations》詹妮塔·艾尔 Janieta Eyre
《Lady Lazarus》詹妮塔·艾尔 Janieta Eyre
詹妮塔·艾尔的自拍照片呈现出怪异奇特的风格,精心设计的场景和道具使观者恍如走进神秘的梦境。
《母性》系列中的所有照片看起来就像一连串的噩梦,这种焦虑的状态对于大多数初为人母的女人来说并不陌生。
摄影师有意营造的梦幻般的超现实氛围也为照片增添了一种荒谬的戏剧感,尽管看起来有些古怪,但艾尔扮演的角色并不恐怖且往往令人感到愉悦。
“双胞胎”是反复出现在自拍摄影中的一个形象,这个形象通常是借助于镜子和反射实现的。可以说,这是从各个角度观看自己的一种尝试。
艾尔将自己化身成一对孪生姐妹,她们相互间以一种令人不安的方式模仿着对方。
“我很难使用线性思维或直接的方式,”艾尔说,“我在构图时会考虑太阳的因素,每个人、物体与太阳的关系,人与物体相互间的关系以及万物间的关系网。
我还未成年时读到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作家被囚禁在西伯利亚的一个监狱里,他在一块香皂上用指甲刻下自己的诗。我的这块香皂就是‘万物间的关系网’,而太阳就是我的‘指甲’。”
《服饰 Costume》泽田知子 Tomoko Sawada
《校园时光 SchoolDays》泽田知子 Tomoko Sawada
《BLOOM》泽田知子 Tomoko Sawada
日本艺术家泽田知子在其自拍作品中扮演着日本社会中普通大众的角色,其作品集《ID400》为她赢得了国际声誉。这部作品参考了证件照和安迪·沃霍尔20世纪60年代的肖像照,通过使用自动照相亭,泽田知子向我们展现了自己的不同侧面并对机械复制美学发起挑战。她塑造了400个穿着不同服装的自己,如她形容就像“我的一支军队”。
《神迹》胡安·封库贝尔塔 Joan Fontcuberta
胡安·封库贝尔塔说“现实在我们亲身经历前并不存在。摄影不过是构建现实的工具之一,而非一种完全客观的媒介。”
《自拍》吉田公子 Kimiko Yoshida
吉田公子的自拍作品始终以不同文化和历史背景中的新娘为题材。
这种探索将她带回过去又带向未来,她把自己变成一个电子人、一个神秘的巴比伦人和具有异国情调的巴洛克式人物。
吉田公子对传统风格的婚纱礼服不感兴趣;为了找到合适的服装,她开始对不同国家和民族的服饰,尤其是非西方民族的传统着装进行研究。
这些照片十分细腻,别具一格的构图与微妙的白色调相映成趣,既美丽又冷峻。
吉田公子脸上的面纱象征着充满变数的女性角色,他们往往极具可塑性且会根据不同情况而随时发生改变,这种变化正是由她与男人的关系决定的。
第4章:影棚和相簿
《与希腊女神赫卡忒的自拍照》 叶方德夫人 Madame Yevonde
《来自印度的印度人》阿努·帕拉库那苏·马修 Annu Palakunnathu Matthew
《自拍照》舍柯芬·阿里德斯蒂 Shokoufeh Alidousti
当代人像摄影所遵循的准则和规范可追溯至19世纪的两个传统:一个是拍摄肖像的影棚,一个是用来展示这些肖像的相簿。
相簿是一个储存照片的影像库,从私人照片到名人照片,代代流传。
那些拍摄于影棚、记录家庭聚会场面的小巧的名片照片正统而严肃,与如今家庭摄影中常见的轻松快照风格大不相同。
影棚与相簿的关系曾经密不可分,如今则被当代艺术家分成两种独立的且美学含义相异的艺术类别。
在影棚中拍摄的家庭照片不再被习惯性地放入相簿中,这一传统几乎被摒弃,因为数码影像和网络彻底将相簿的概念和影棚的角色进行了重新定义。
然而,影棚和相簿依旧吸引着大量进行自拍创作的艺术家,原因是影棚的局限性和相簿中“家庭”关系的错综复杂为探索自我提供了丰富养料。
如今,日常生活照中难以找到影棚和相簿的影子,这更为其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因此,一些艺术家利用与它们产生的历史共鸣去探索有关个人记忆与民族记忆的问题。
《甜菜》(Beet,2004) 朱莉娅·波希朗 Julie Pochron
《香草奶油蛋糕》(Vanilla Cream Cake,2004)
《白鲑鱼排》(Whitefish Steak,2007) 朱莉娅·波希朗 Julie Pochron
《凤爪》(Chicken Foot,2006)朱莉娅·波希朗 Julie Pochron
20多年来,朱莉娅·波希朗在其纽约工作室拍摄的自拍照,是在用粗鄙的幽默对女性气质进行严肃探讨。
她用商业摄影的手法将时尚与美食相融合。这些别出心裁的大画幅照片看上去既充满诱惑力又相当怪诞离奇。
波希朗将女人性感的身体部位与甜品、肉块或生鱼肉等摆放在一起进行比较,这种令人不快的做法不仅充满了挑衅性,而且带有强烈的女性主义色彩。
例如,她用蛋糕或巧克力象征女性的甜美和娇柔,并以此对这种荒谬的陈腐观念进行嘲讽。
这些照片采用拼贴的方法,波希朗将多张照片放在同一张胶片上再次曝光,照片中物体的比例出人意料地改变了,与此同时,画面还具有了一种超现实的效果。
《寻找自己,1981年与2006年,大船站,日本》 大琢千野 Chino Otsuka
《寻找自己,1976年与2005年,镰仓,日本》 大琢千野 Chino Otsuka
《寻找自己,1985年与2005年,北京,中国》 大琢千野 Chino Otsuka
《寻找自己》大琢千野 Chino Otsuka
艺术家大琢千野用数码技术将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合并在一张照片中,这张全新的照片体现了一种奇特而新颖的叙事风格。
《寻找自己》就是这样一部“双人自拍”作品,大塚千野特意选择了她童年时期在不同地方度假游玩时的照片。
究其本质而言,这组作品是对认同感和归属感的探寻。
生于日本却在英国受教育的大塚千野渴望“找回”自我,渴望在重返过去的那一刻,得到内心的宁静和释然。
她做到了这一点,她用相机找寻穿越时空的记忆,完成了一次充满智慧的个人寻根之旅。
对此她解释道:“一段新的旅程开始了,与我同行的还有一部数码时光机。
我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曾经属于我的地方和去过的城市,我在过去中找到了自己。
在记忆的迷宫里穿梭,我变成了昔日时光中的游客,由此记录下了这场独一无二的旅行。”
《This Brutal World》克里斯蒂安·汤姆逊 Christian Thompson
《Forgiveness of the Land》克里斯蒂安·汤姆逊 Christian Thompson
《Untitled》克里斯蒂安·汤姆逊 Christian Thompson
澳洲艺术家克里斯蒂安·汤姆逊的作品和生活受到了澳洲土著文化和主流社会两方面的影响。
他始终在探讨与土著民族身份有关的认同问题。
他总是能够在两种不同的文化语境中游刃有余,不仅如此,他对这两种文化的碰撞交融也怀有强烈的兴趣。
除去花本身的象征含义外,这些照片还与艺术家的个人记忆紧密相连,它们不仅唤起了他在昆士兰州度过的童年时光的回忆,也令他回想起祖母收集的花卉的照片。
《自拍像:西班牙,贝尼多姆》 (Autoportrait:Spain,Benidorm,1999) 马丁·帕尔 Martin Parr
《自拍像:孟加拉国,达卡》 (Autoportrait:Bangladesh,Dhaka,1996) 马丁·帕尔 Martin Parr
《自拍像:荷兰,阿姆斯特丹,To Sang 照相馆》 (Autoportrait:Holland,Amsterdam,To sang Studio,1999)马丁·帕尔 Martin Parr
马丁·帕尔的《自拍像》作品不仅是他幽默的旅行记录,同时也是对不同国家照相馆传统进行的有趣的社会调查。
每到一个地方,帕尔都会特意找到当地的照相馆或街头摄影师为他拍摄照片。
在过去,照相馆摄影师这个职业十分普遍,但如今随着数码技术的发展,照相馆变得不再重要。
这些照片仿佛带着观众踏上了一段迷人的旅程,带你领略不同文化背景下自语摄影的传统和各地影棚丰富多样的视觉风格。
《双重生活 Double Life》凯利·康奈尔 Kelli Connel
“很多时候,我们心中所想的才是最‘真实’的,在拍摄这个作品的过程中,我内心中的疑问与记忆浮上了表面。”
第一眼看上去,《双重生活》这组照片似乎只是展现了两个女人间的关系。
但仔细观看便会发现,她们虽然穿着各异却有着相同的身体特征,而实际上她们是由同一个人扮演的。
康奈尔使用数码技术让一人分饰两个角色,画面中展现的丰富情节令人对这些故事信以为真。
这些照片记录的瞬间不同于传统家庭纪念照中的内容,它们更加侧重于表现人物间细腻的情感关系。
第5章:行为表演
《面相》于尔根·克劳克 Jürgen Klauke
随着行为艺术在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最初十年间的不断发展,记录已变得更为专业化。
如今,记录行为表演的照片较之以往更加“艺术化”且更趋于摆拍。
本章所关注的是那些特意将表演舞台化并以此为拍摄对象的艺术家,而不是那些碰巧去记录行为表演中某个重要瞬间的艺术家。
如今,“行为化摄影”一词已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艺术批评中,究其原因,主要是越来越多的艺术家开始尝试用照片去记录表演并以此探究相机在记录过程中的角色。
在创作基于行为表演的自拍作品时,艺术家将装扮、表演和模仿的元素与行为艺术中不可或缺的耐力和勇气相结合,去挑战连贯而统一的自我概念。
这对于自拍像来说是一个重要的延伸,因为它使摄影远离了传统。
这种独特的创作手法激发了艺术家的表演冲动。
而这种冲动,不仅是我们日常生活中一种本能的反应,而且从某方面来说,它对于整个肖像艺术都是极为重要的。
当艺术家使用这些方法进行自拍创作时,最终的照片揭露了身份的本质。
我们终于发现,我们能够用相机去完成各种想象——无论是去展现一个戴着面具的自己、一个常态的自己还是一个心中理想的自己。
《风筝》苏珊·纳尔戈尔·尼尔森 Susanne Norregard Nielsen
《海雾中的流浪者 Wanderer above the Sea of Fog,1818》卡斯帕·大卫·弗里德里希 Casper David Friedrich
丹麦艺术家苏珊·纳尔戈尔·尼尔森的大部分作品受到绘画史的影响,其行为表演与名画之间的“对话”也由此展开。
在创作系列作品《风筝》之所以选择背对镜头是受到了19世纪德国浪漫主义风景画家卡斯帕·大卫·弗里德里希(Casper David Friedrich,1774~1840)的画作的影响,
尤其是那幅著名的《海雾中的流浪者》(Wanderer above the Sea of Fog,1818)。
相比之下,尼尔森刻意选择了平坦的地势,精心搭配了与环境色调相融合的衣服,她娇小的身材和金黄色的头发与弗里德里希画中的男性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手机女郎》山口纪子 Noriko Yamaguchi
“手机女郎”是日本新锐艺术家山口纪子创造的人物。
随着科技的进步,现代手机除具备基本的电话功能外,还包含了电视、Mp3、GPS及数码相机等功能,这给她的行为艺术带来了灵感。
山口纪子用手机零件精心制作成连体衣,并使用这第二层“皮肤”拓展和超越人体的自然功能。
她的身上布满了无数的按键面板可供人触摸,冰冷的机械感不禁令人联想到鱼鳞或蜥蜴坚硬的皮肤。
衣服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衬托出她女性的曲线,将她变成一个外来生物、一个欲望的对象,尽管她是那么遥不可及。
山口纪子正是通过这种冲突和矛盾来体现作品的主题,日本青年文化中的疏离感和孤独感,她清楚地看到,如今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已越来越依赖手机或电脑。
《与我共眠 托莫K》南娜·萨尔西洛 Nanna Saarhelo 2007
为了创作作品《与我共眠》,南娜·萨尔西洛邀请不同的人与她同睡一晚,并将整个过程用相机拍摄了下来。
萨尔西洛把相机垂直架在床上,设定好程序,让相机在夜里每隔半小时按一次快门。
萨尔西洛在谈及这部作品时说:“与另一个人同床共枕是一种信任,是与朋友或陌生人展开的一场无意识的对话。
《声音外套 Soundsuits》尼克·凯夫 Nick Cave
来自芝加哥的艺术家尼克·凯夫的《声音外套》这部作品有趣地融合了服装、雕塑、行为表演、舞蹈和声音艺术。
这些照片既是资料图片又是独立的自拍作品,它们不仅对活体雕塑的宣传起到了重要作用,而且影响观者对其作出不同语境下的解读。
凯夫身上的每一件外套都是为了穿着而设计,衣服会随着人的移动发出不同的声音。
它们由现成品、旧货店淘来的二手衣服、复古的小珠子、宝石以及各种手工材料制成。
照片中的尼克凯夫隐藏在衣服背后,几乎完全被遮盖住,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去挑战人们对于阶级、种族和性别的固有观念。
正如凯夫所说:“我相信庸常之物一定会变成光怪陆离的奇思妙想。我希望唤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这种感觉只能在梦里实现。”
弗洛伦斯·帕拉代 Florence Paradeis,《胡子》(La barbe,1995)
弗洛伦斯·帕拉代 Florence Paradeis,《苹果》(La pomme,1995)
弗洛伦斯·帕拉代 Florence Paradeis,《图片》(La images,1995)
弗洛伦斯·帕拉代 Florence Paradeis,《停车》(Stop,1994)
弗洛伦斯·帕拉代 Florence Paradeis,《测量》(La mesure,1994)
法国艺术家弗洛伦斯·帕拉代的照片就像是电影中的片段,充满了神秘气息。
为了让照片呈现出舞台效果,她精心构思每一个场景,唯美的画面看上去既像电影又像戏剧。
然而,照片中的场景却平凡普通,她意在营造一种情绪或意境,观者或许不能立刻明白艺术家为何要去捕捉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例如她为何在《苹果》中去啃一个苹果。
帕拉代说,这些照片是“从一部并未实际拍摄的电影中截取的画面,但我却能清晰地‘回忆’起电影的情节”。
由此,这些照片便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肖像照,而成为在开放式情节中对人物心理状态进行描绘的图像,艺术家的日常行为也因此而被赋予了象征含义。
帕拉代常年在美国工作和生活,好莱坞的电影美学风格在她的作品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这在作品《停车》中体现的尤为明显,照片中的她站在一辆汽车前,暮色中的美景如诗如画。
照片散发着强烈的公路之旅和自由的味道,这张照片也因此可被看作是一场融合了电影元素的表演。
《Carrying a baby pig on my back》Tatsumi Orimoto 折元立身
《艺术妈妈》Tatsumi Orimoto 折元立身
《面包男人》Tatsumi Orimoto 折元立身
从1972年起,日本艺术家折元立身便开始了其幽默的行为艺术实践。
早年曾是激浪派艺术家、音乐家和表演艺术家的他,如今坚持在艺术创作中使用标新立异的物品或简单的日常用品。
在折元立身多年创作的众多行为艺术作品中,有两部作品始终遵循着统一的创作理念,它们是《面包男人》和《艺术妈妈》。
折元立身与患有老年痴呆症的母亲同住在日本川崎县,在这两部作品中,他与年迈的母亲展开了一系列滑稽而搞怪的行为互动。
折元立身试图通过这组照片告诉我们,随着岁月的流逝,衰老也在一步步向我们迈进,每完成一组新的作品时,他也跟随母亲一步步走向了衰老。
莎伦·普拉姆 Shannon Plumb
影像艺术家莎伦·普拉姆将其录像作品中的片段制作成照片,这些滑稽生动的录像作品展示出她卓越的喜剧天赋和搞笑才能,为严肃的艺术世界增添了几分活力。
普拉姆在镜头前表现出的自信和从容进而给了她拍电影的信心。
普拉姆的作品总是被人拿来与卓别林、露西尔鲍尔、葛洛丽亚斯旺森以及巴斯特·基顿等电影明星的肢体幽默进行比较,然而不可否认,她的作品的确充满荒诞且不乏那些喜剧大师作品中深藏的忧伤。
《正面 Hayley Coles》特蕾西·莫里希 Trish Morrissey
《正面 Racheal Hobson》特蕾西·莫里希 Trish Morrissey
《正面 Katy McDonnell》特蕾西·莫里希 Trish Morrissey
《正面 Untitled》特蕾西·莫里希 Trish Morrissey
特蕾西·莫里希在作品《正面》中,探讨了普通的家庭合影对人们心中家庭观念的形成所起的作用,以及集体照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拍摄时,莫里希以不同的海滩为背景,将镜头对准在海边休闲的家庭和年轻人。
每更换一个拍摄地点,她都会与拍摄对象中的一位女性交换位置,自己去扮演对方的角色,莫里希的每张照片都是以她所替代的女人的名字命名的。
《正面》这个作品以家庭成员和海滩作为隐喻,去探讨有关边界、界限和边缘的概念。
我会走向那些划出自己‘领地’的家庭和年轻人群,询问是否可以暂时允许我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这些极具表演性的摆拍照片不仅是与陌生人偶遇的结果,同时也是物理边界与心理边界相交的产物。
《图层 Layers》妮基·李 Nikki S. Lee
韩裔美国艺术家妮基·李在其自拍作品《图层》中对种族和身份问题进行了探讨。
为了创作这些肖像,李的足迹遍布全球,从纽约到曼谷,让世界各地的不同街头艺术家为她画像。
随后她将同一城市艺术家的画像一张张摞起来放在灯箱上,再将它们拍下来作为最终的自拍照。
有趣的是每张照片中的李看起来都很不同。从这些按地理因素划分的照片中我们看到,不同国家的人是如何从各自的角度描绘他们眼中的“亚洲人”。
艺术家的个人特征在层叠的画像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广义的亚洲年轻女子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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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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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你也住在哪
谢谢你的建议,SSL证书好贵,嘎嘎
给小站加个SSL证书啊
长沙橘子洲头?
嘿嘿,看着挺好吃哒
羡慕哥哥,我也好想去
看着都好吃